建宁元年(公元168年),窦武把控了朝政,不行制止地想把三年前被驱逐出朝的党人召回,重新任用。他首先起用陈蕃,以太傅身份录尚书事,让其掌握相当一部门实权。窦妙被封爵为皇后,陈蕃也曾经出过力,窦皇后临朝主政,也把许多政事交付给陈蕃。
陈蕃和窦武同心戮力,辅佐皇室。他们起用志同道合的尹勋为尚书令,刘瑜为侍中,冯述为屯骑校尉,又征召曾被废黜的李膺、刘猛、杜密、朱寓、荀翌、陈寔等人,使之列于朝廷,参议政事。
这赢得了许多士人的心,“天下之士,莫不延颈想望太平”。不久,窦武又以太后诏诛戮专制宫省的中常侍管霸﹑苏康等,获得士医生的拥护。阉人势力由此遭到了压制。
可是,刘宏的奶妈赵娆跟女尚书们早晚都守候在窦太后身边,她们和中常侍曹节、王甫等人相互勾通,奉承窦太后,徐徐地,取得了窦太后的宠信。于是阉人又徐徐抬头了。
他们多次获得窦太后颁布诏书,封爵拜官。陈蕃、窦武对此深为痛恨。陈蕃私下对窦武说:“曹节、王甫等人,从先帝时起,就利用国家大权,扰乱天下,今天如果不杀掉他们,未来更难下手。”窦武深以为然。
他日,发生了日食。陈蕃又对窦武说:“已往,萧望之困在一个石显手里,况且今天有数十个石显!我今年已八十岁,只想资助将军铲除祸患。正可抓住发生日食这个时机,斥退废黜阉人,来消除天象变异。
”于是窦武入宫劝告太后,说:“根据昔日的典章制度,黄门、常侍只限于管后宫琐事,听从使唤,守门户,收发达物而已。现在他们到场政事,握有重权,他们的爪牙遍布全国,尽干贪暴残忍的事,致使天下舆论沸腾,应该将他们全部诛杀或废黜,以肃清朝廷。”窦太后虽然重视陈蕃、依靠父亲窦武,但她在宫中,终日被阉人曹节、王甫等困绕,把他们都看成亲信。
陈蕃、窦武要她把阉人一网打尽,她相当受惊,说:“自从汉王朝建设以来,世世代代都有阉人,只应当诛杀其中犯罪有罪的,怎么能够将他们全都消灭?”差别意全部废诛,尤其不愿诛她所信任的阉人曹节。而陈蕃与窦武已经打草惊蛇了,阉人大为震恐。
永康元年(公元167年)九月初七日,窦武休假,出宫回家住宿。趁这个时机,阉人发动了宫廷政变。{!-- PGC_COLUMN --}这天夜里,他们放声大叫“陈蕃、窦武奏请皇太后废黜天子,犯上作乱!”集结起一伙结实的阉人歃血盟誓,同谋诛杀窦武等人。
曹节突入刘宏的寝宫,谎称:“外面情况紧迫,请陛下速登德阳前殿。”让刘宏在前面持剑开路,关闭宫门,欺压尚书起草诏令,任命王甫为黄门令;胁迫太后,夺取了玉玺,派人去逮捕窦武等人。
窦武拒不受诏,飞步投奔步兵校尉军营,找到他的侄儿步兵校尉窦绍,召聚会会议合北军五校尉营将士数千人,进屯都亭。窦武激励军士道:“黄门、中常侍谋反,努力作战者封侯重赏。
”陈蕃听到事情有变,率领他的下属官员、学生门徒共八十余人,拔剑突入承明门,振臂高声呼唤说:“上将军忠心卫国,黄门叛逆,为何反说窦武犯上作乱?”刚任黄门令的王甫出来怒斥陈蕃道:“窦武兄弟父子三人同时敛财累积上万,不是无道又是什么?你是宰辅大臣,苟相勾通,有什么资格贼喊抓贼?!”下令武士上前逮捕陈蕃,陈蕃“拔剑叱甫,辞色逾厉”,一番搏杀事后,众寡不敌,被捕,送到北寺狱折磨而死。护匈奴中郎将张奂这时刚被召回京都洛阳,曹节等人趁他新到,不相识政变的内幕,假传圣旨,要他率领五校尉营留下的将士前往讨伐窦武。张奂,是当世名将,而窦武,不外是一介文士,对阵的效果不言而喻。
窦武、窦绍两人兵败,自杀身亡,被砍下人头悬挂在洛阳都亭示众。随后,窦武的亲族、来宾、姻戚,全部被诛杀。窦太后被迁到南宫,窦氏的其他眷属被流放到日南郡。自公卿以下,通常陈蕃、窦武举荐的,以及他们的门生、旧属,一律免官,永不任命。
窦武、陈蕃剪除阉人是获得社会名士和太学生的支持的。陈蕃、窦武两家的亲戚、门人全都被杀害,李膺、杜密等被削职为民后,不久,杀害社会名士和太学生的第二次“党锢之祸”也随着降临了。三 第二次“党锢之祸”三年前(即延熹八年,公元165年,那年,李膺斩杀了张成的儿子,引发了第一次“党锢之祸”),一个名叫张俭的山阳(今山东邹城)郡督邮看不惯大阉人侯览的眷属在山阳作恶,毅然上书以予弹劾。
因为这件事,张俭和侯览结下了梁子。这年(刘宏建宁二年,公元169年),张俭的同乡人朱并,听说陈蕃、窦武被杀,李膺被免职,阉人重新得势当权,正在排挤屠杀异己。就乘隙上书诬陷张俭,说张俭与同郡二十四人结党,划分立号,其本人名列“八极”,伙同其他的“八俊”、“八顾”,配合搞阴谋企图,“图危社稷。
”朱并的诬陷有些是真的,有些是虚构的。简直,在阉人的残酷迫害下,许多正直的权要和儒生联合在一起,心贴得更紧了。史载:“海内希风之流,遂共相标榜,指天下名士,为之称呼”。
太学生把敢于同阉人举行斗争的知名人物,冠以“三君”、“八俊”、“八顾”、“八极”、“八厨”等称呼。“三君”即为窦武、刘淑、陈蕃。
而李膺名居“八俊”之冠;张俭则位列“八极”之首。儒生对这三十五人推崇备至,即是变相地向阉人团体示威。
至于说他们“图危社稷”,则纯属诬蔑构陷了。刘宏不管,你要“图危社稷”,就是不让我做天子,这怎么可以?!他下诏通缉张俭等人。张俭被迫逃亡。
官府缉拿得很急,张俭困迫遁走,望门投止,沿路看到有人家就去投宿。天下人家,莫不重其名行,冒着家破人亡的牵连大罪掩护他、收容他。阉人曹节知道张俭逃跑了,就黑暗指使有关人员奏请扩大攻击面,逮捕“钩党”。
刘宏这年才十四岁,不知“钩党”为何物,虚心向曹节请教:“什么是钩党?”曹节吱吱唔唔地答道:“钩党,就是党人。”这……刘宏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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